端木纭定了定心神,提着手里的食盒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岑隐跟前。
“这是我做的木樨露和玫瑰卤子,各有一罐,只需用水冲泡就可以喝,解暑清火最好了……可以冰镇了再喝,也可以往里面再自己加果子肉。”
端木纭把手里的食盒递向岑隐。
岑隐下意识地接过了食盒,眼帘半垂,润黑的眸子里似是倒映着满天的星斗,光彩夺目。
见他接过了,端木纭又笑了,“你试试,喜欢哪一种记得告诉我。”她面色微酡,娇艳如牡丹,明艳如骄阳。
她如骄阳,而他……
岑隐艰难地挪开目光,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抓紧了马绳,道:“我先走了。”
他娴熟地调转了马首的方向,一夹马腹,策马离开了。
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回头。
端木纭站在原处目送岑隐远去,漂亮的柳叶眼里柔和得不可思议,清亮如水,璀璨似星。
很快,权舆街上又空荡荡的,端木纭转过了身,小八哥在肩头又叫了起来:“夭夭,嫁!嫁!”
“咚!”
纤长的手指准确地弹在了小八哥的额心,疼得小八哥好像是被人踩了一脚似的,猛地从她肩头弹了起来。
它这副样子逗乐了端木纭,她噗嗤一声笑了,又忽地停下了脚步。
夭夭是她的乳名,自打她父母双亡带着妹妹一起来到京城后,夭夭这个名字早就没有人叫了……小八它怎么知道的?!
端木纭的脸颊上染上了一片微微的酡色,耳根微烫。
小八哥委屈坏了,绕着端木纭飞了好一圈,见她毫无悔意,就气冲冲地飞去找端木绯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