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以前那可是从不碰针线的人啊!”
说到自己的女儿,李太夫人又是一阵唏嘘与感伤。
辛氏当然知道这些事,那会儿她早已经嫁入李家好几年了。
李太夫人说着说着,又长叹了一口气,沉声道:“但这岑隐和端木朗又不一样,这怎么可以呢!”
辛氏心里也乱,无法冷静地思考。
马车里又静了下来。
须臾,马车往右边拐去,拉车的马匹发出阵阵嘶鸣声,叫得婆媳俩心更乱了。
“母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辛氏柔声劝李太夫人,“既然纭姐儿说了她要等绯姐儿成亲后,才会考虑她自己……我们也不要操之过急。纭姐儿性子倔,就不能逼之过急了。”
他们李家男儿多,性子各异,这男孩子年少时多是顽皮自负,自觉老子天下第一,有的打着打着也就听话了,有的就得因势利导,逼不得,这逼得过头了,弄不好就像家里头的小九闹着要弃戎从文,而且还真考了个童生回来。
想着家里头那些孩子们,李太夫人与辛氏心里也复杂极了,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李太夫人万般无奈地点了点头,叹道:“左右绯姐儿才十三呢。还有两年,慢慢哄,慢慢劝,说不定纭姐儿就想通了。”
“是啊是啊。”辛氏练声附和,“趁我们在京城,让攸哥儿多打听打听京中还有什么年轻俊才,多让纭姐儿相几个,说不定她就瞧上别人了。”
婆媳俩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原本黯淡的眼眸又亮了起来。
她们俩彼此安慰着,全都忘了是不是要跟端木宪商量这件事了。
“让开!让开!”
“官府办差,无关人等,快快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