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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纭请舞阳坐下,又亲自给她斟玉兰花茶,清新的花茶香弥漫开来,令人闻着精神一振。

铺子里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人,而且货柜上也没有料子,清冷得很,与外面街道上的繁华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舞阳透过那半敞的窗户朝斜对面车马盈门的海澜坊望去,眉心紧蹙。

“阿纭,那个柳映霜也太嚣张了,”以前在魏家时,柳映霜就无法无天的,嫁了人后,简直变本加厉了,“潘家真是没家教!”

舞阳毫不掩饰脸上的不虞,声音明快,“阿纭,要不要本宫出面替你教训一下柳映霜?!”

端木纭把倒好的花茶捧到了舞阳跟前,笑眯眯地说了一句:“杀鸡焉用牛刀!”

舞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眉头舒展,抚掌道:“说得是,杀鸡焉用牛刀。”

一想到自己是那把“牛刀”,舞阳笑得更欢,如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冬日的几缕阳光透过半敞的窗户洒了进来,洒在舞阳的脸上、身上,令她这袭云澜缎的衣裙越发夺目,仿若天衣。

舞阳忍不住顺着阳光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衣裙,爱不释手地轻轻抚了抚,喜欢得不得了。

端木纭也在看舞阳身上的衣裙,满意地勾唇笑了。

云澜缎目前对外销售的是十二种颜色,舞阳身上的其实是第十三种颜色,因为需要用到一种蜀地才有的朱露草,端木纭便千里迢迢地派人去蜀地采购朱露草,因此拖到腊月初才染好。

自家的云澜缎那是独一无二的。

有道是,欲速则不达。

端木纭笑了,优雅地喝着花茶,依旧气定神闲。

舞阳看着端木纭,乍一看,她笑得如常,可是舞阳总觉得她笑得有一丝像端木绯。

舞阳顺应自己的直觉,好奇地问道:“阿纭,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