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敏锐地注意到了,脸色微变,幽深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心道:是琴箫合奏,还是琴瑟和鸣?!
只是想想,皇帝的整张脸都黑了下来,脑海里又想起了几乎快被他蓄意遗忘的事,那个叫玄信的僧人以及他和慕祐昌的那些荒唐事,只差一点,就让皇家成为京中的笑话!
“你……”皇帝想问慕祐昌是不是和宣武侯府的那个什么二公子搞在了一起,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件事无论真假都不宜张扬,而且,问了,老二就会说实话吗?!
他们俩到底有没有私情,查一查便知!
刚刚朝露说得没错,楚氏一向贤良淑德,她会和老二吵,一定是老二的不是,定是她发现了老二和人有私情,夫妻俩才会起了争执!
皇帝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那种冰冷不悦的气息无需言语就自然而然地释放了出来。
“父皇……”慕祐昌感觉有些不妥,想解释什么,却又无从解释起。
就算是解释了,也只是越解释越糟糕,越解释越引人怀疑。
此时此刻,皇帝只是看着慕祐昌的脸就觉得厌烦,心里忍不住想起了那句俗语:儿女是前世的债,无债不来!
皇帝霍地站起身来,也没心思再看什么戏了,只冷冷地丢下了“荒唐”这两个字,就甩袖走人!
文永聚连忙跟了上去,亦步亦趋。
慕祐景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眸底更亮了,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他只是故意让一个宫女擦了“玉生香”令楚青语产生晕船欲呕的反应,今日吹得是北风,楚青语果然去了船尾吹风,当然就算她自己不往那边走,他也会令人设法引她去船尾。
如他所料,楚青语听到了二皇兄和王廷惟之间的对话,他本来也只是冀望于他们夫妻俩大吵一架,把事情闹大了,最好闹到父皇耳中,没想到二皇兄远比自己预料的还要“配合”。
这一次,他全盘获胜!慕祐景的眸子里野心勃勃。
周围似乎更静了。
直到皇帝的脚步声远去,空气中才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或是交头接耳,或是喝茶,或是起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