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
耿安晧看着怒不可遏的耿海,知道这次两家怕是真的结仇了。
想着,他心里又有些怨,他这个五妹妹实在是被母亲宠坏了,太不知分寸了!要不是她主动挑衅,又何至于如此!
“国公爷,”这时,岑隐阴柔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语调云淡风轻,“只是不小心惊了马罢了,国公何必大惊小怪的呢!”
皇帝听着,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翘,觉得心情舒畅。还是阿隐最了解他的心意。
“……”耿海锐箭般的目光一下子就朝岑隐射去,额头青筋乱跳,脸色更是铁青。
“阿隐,你少说两句。”皇帝装模作样地斥了一句,跟着就吩咐內侍道,“章程,还不让太医赶紧给耿姑娘瞧瞧!”
皇帝暗暗地捏着拳头,好不容易才忍住笑。
也不用章程去传话,随行的王太医早就提着药箱闻讯而来,跑得是气喘吁吁。
王太医先给皇帝行了礼,耿安晧急忙把耿听莲扶到了树下,让她在一把圈椅上坐下,请太医替她查看。
王太医一看到耿听莲的右脸,就是一惊,从出血量就可以看出这伤口怕是不浅。
王太医也不敢露出异色,客气地说道:“耿五姑娘,容老朽看看你的伤势。”
他谨慎仔细地观察着她脸上的伤口,好一会儿没说话。
王太医越是不说话,耿听莲就越紧张,心跳如擂鼓般越来越快,她急切地问道:“太医,我的脸怎么样?”
王太医还是没有回答,心中忐忑,耿听莲右脸上的伤口太深了,几乎伤到骨头,怕是不好……
他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词句道:“耿五姑娘,你脸上的伤……太深了,也许会留些疤。”王太医说得还算委婉,言下之意其实就是说耿听莲恐怕会破相。
耿听莲瞳孔猛缩,浑身仿佛被雷击中似的,浑身的力气瞬间就泄了,身子几乎瘫倒下去,眼眶一下子红了,泛起一层朦胧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