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正值国子监下课,大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以致端木家的马车被夹在中间,一时动弹不得。
“大哥哥,喝茶。”端木绯乖巧地给端木珩斟茶倒水,还亲自把茶杯送到了他手中,一副好妹妹的样子。
等端木珩饮了口茶后,端木绯才笑吟吟地又道:“大哥哥,我刚刚在隔壁的惠兰苑似乎听说国子监里在闹……”
端木绯目光晶亮地看着端木珩,她最喜欢看热闹听趣事了。
端木珩看着自家四妹妹那可爱的小脸,不由就心生一种无奈,他这个四妹妹啊,跟涵星一个样,她要是肯把看热闹的一半心思花在读书上,成就肯定是不同凡响。
端木绯忽然就觉得背脊发毛,总觉得端木珩又在想一些她不喜欢的事了。
她正想着是不是转移一下端木珩的注意力,就听端木珩已经开口说起了刚才的事。
车厢里只剩下端木珩一人的声音,以及外面传来的风拂枝叶声。
端木绯吃着点心,听得兴致勃勃,眼睛更亮了。
说完陶子怀的事后,端木珩又浅啜了两口茶水,接着道:“如今京城、辽州、冀州、晋州等地天灾人祸……”
几地的雪灾恐怕不仅是百姓受寒、冻死牛羊,还会影响今年的收成,还有南境的战事至今未平。
“他们不想想为民为国,却只顾着一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说到底也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在端木珩看来,由岑隐或者别的什么人代替皇帝去皇觉寺祈福都是形式上的小事,至于张御史的事,既然是他犯事在前,那么东厂将他拿下就是有理有据。
“就事论事,东厂这一次干得好。”端木珩语气坚定地说道。
端木纭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岑督主一向和善,东厂行事也一贯讲理得很。
端木绯满足地咬着一块香甜的栗子糕,心道:大哥最近跟着祖父这几个月也没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