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胸膛更是起伏剧烈,又气又羞,偏偏面对两位公主,她根本就无能为力。
“蓁蓁!”端木纭牵起妹妹刚才拉弦的右手,温柔地道,“我们回去吧。”她知道妹妹是在为自己出头,浑身仿佛沐浴在舒适的温泉中一般,暖洋洋的,心里妥帖之余,又是心疼。
妹妹手掌嫩,刚才拉了两下弓把手都拉红了,回去得抹点玫瑰香油,用热巾帕敷一敷才好。
端木纭又招呼了舞阳和涵星一声,几位姑娘就说说笑笑地离开了,今晚还有宫宴,她们都要回去准备一番。
四周其他围观的众人也都渐渐散去了,毕竟区区一个柳映霜其实微不足道,根本不值得他们放在心上。
没半盏茶功夫,柳映霜四周的人差不多都走散了,只剩下她和身旁的魏如娴还孤零零地站在原处,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
柳映霜眉宇紧锁,只觉得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胳膊上也越来越痛,就像被人从上面剜了一块肉般疼痛,颈后因为疼痛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耐烦地吩咐身旁的魏如娴道:“如娴,还不赶紧去找姑母给我请个太医来看看!还有,给我准备一顶软轿……”
魏如娴犹豫了一下,就听柳映霜眉头一扬,冷声斥道:“你怎么还不去!是想痛死我吗?”
魏如娴惊得身子缩了缩,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就匆匆地去了。
柳映霜独自站在原处,只觉得伤口越来越疼,可是直到猎台附近的人都散得七七八八的,软轿也没有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后,魏如娴怯怯地回来了,却还是孤身一人。
看她两手空空的样子,柳映霜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训道:“没用!你堂堂魏家姑娘竟然连顶软轿也请不来!”
魏如娴低头不敢看柳映霜,她也试着用了父亲的名号,却被內侍以一句“不合规矩”打发了,不肯借软轿,等她到了太医院,还是一样轻描淡写地被打发了,太医院没有派太医过来,甚至连医女也没来。
柳映霜还想再训魏如娴一番,可是她的伤口太痛了,火辣辣的,像是有一团火焰在右胳膊上燃烧一般,疼得她几乎抬不起来。
这伤不能耽搁了!所幸他们这次出来也带了魏家独门的金疮药,也不一定非要求助于太医。
柳映霜甩袖往前走去,没好气地对着魏如娴斥道:“还在磨叽什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