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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外面看了看天色,道:“先去上个香,再下山吧。”

跟着,众人就随皇帝一起去了大雄宝殿,上了香,也都求了平安符,这才一起离开了大平寺。

住持大师心知这是位不愿摆明身份的贵人,亲自出寺相送,一路与皇帝相谈甚欢。

然而,一行人才刚出了大平寺的正门,正要下山,就听后方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喘气声。

“住持,不好了!不好……”

一个八九岁的小沙弥脚步匆匆地朝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嗓门几乎喊破了音。

一看到这小沙弥慌得好像见了鬼似的样子,皇帝一行人下意识地驻足,循声望去。

小沙弥慌不择路,差点被高高的门槛绊倒,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住持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禀道:“住持,玄……玄信他死了!”

小沙弥面色发白,六神无主,仿佛是三魂七魄被吓掉了一半。

皇帝闻言皱了皱眉,他跟玄信相处虽然短短不过半个多时辰,却对这个年轻的僧人印象不错。

皇帝身后的慕祐昌瞬间脸上血色无,瞳孔猛缩,端木绯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实在看不出他脸上是伤心多一点,还是惊骇多一点。

住持也是面色一变,也顾不得斥责小沙弥竟然在香客跟前说这个,急忙问道:“寂空,这是怎么回事?”

“玄信从戒台上摔下去了,正好摔在了抱塔松前……”叫寂空的小沙弥说着,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画面,上下牙齿微微打战。

住持肃容对着皇帝单掌施了个佛礼,“慕施主,失礼了,贫僧就先告退了……”

住持也顾不上皇帝的反应,带着那小沙弥寂空匆匆离去了。

皇帝看着住持和寂空的背影面沉如水,眸光微闪,手上的折扇也慢了下来。

关于大平寺的戒台,皇帝也听闻过,这是京中最大的一个戒台,而且这戒台还建在大平山的最高处,可是这好端端的,玄信怎么会从戒台上摔下来呢?!总不至于是被一阵山风刮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