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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给封炎自辩的机会。

封炎继续沉默。

厅堂里一片寂静,其他大臣也都是不语,早知封预之对这唯一嫡子的不喜,却没想到“不喜”到了这个地步。

不过,这是他们封家的家务事,说得难听点,父杀子,即便律法都不能将其治罪。

这时,岑隐开口了,含笑道:“封大人真乃严父也,难怪俗语说严父出孝子。这可为难了封公子,毕竟‘子不言父’。”

子不言父,完整地说,是子不言父过。

这也难怪封炎闭口不言。皇帝释怀了,阿炎虽跟着安平一直住在公主府,与封家并无多少往来,但看来倒也不是一个忤逆不孝的。

岑隐那绝艳的脸庞上笑容更深,继续道:“皇上,难得离京,别为了区区流民坏了您的兴致。”

皇帝笑着微微颌首,扫清这些流民简单的很,可难免会大动干戈,弄得流民死伤严重。相比之下,封炎这次的差事就办得妥当多了。

皇帝端起茶盅,喝了一口,便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个话题,说道:“预之,严父出孝子是没错,你也别对阿炎太过严厉了。”顿了一下后,皇帝话锋一转,“阿炎,你把先前在玉林镇的那些流民暂且送去京城安置,待朕回京再说。”

“是,皇上!”

封炎抱拳领命,便先行退下,半个时辰后,就整军出营。

圣驾于次日一早才继续起驾。

没能学会骑马的端木绯白天坐在马车里随车队赶路,直到傍晚车队停下时方能刷刷马、遛遛马,剩余的时间也是和舞阳他们一块儿玩。

十月初十,圣驾终于抵达了西苑猎宫。

西苑猎宫位于九秀山的山脚,占地广阔,依山傍水,如一个庞然大物静静地匍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