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许右边的眉梢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看着陆瑾瑜,不予置否。
陆瑾瑜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内心懊恼不已,咳嗽一声,说了句“吃好了”便放下筷子,逃似的起身离开了餐桌。
他方才那话接得是非常没必要,非常多此一问。
还坐在原地的温如许看着他写着‘落荒而逃’的背影眼里漾起的笑意,嘴角也跟着翘起细小弧度。
陆瑾瑜的脚已经没什么疼痛感了,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没什么问题,也不必依靠拐杖移动。这一回他去浴室洗澡非常顺利,没用浴缸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他不想看剧本,本打算去影音室看一会儿电影,但回到卧室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就忽然生出一阵懒散,于是伸着长腿架在飘窗上开始出神。
卧室对着院子,白日里青葱的草坪蒙上了黑雾,变得神秘幽静,远处城市灯光替它镶上了五彩的边,万家灯火隐隐将夜空蒙上一层薄光,让人更加看不透,难以捉摸。
大概是方才浴室热气蒸腾过,陆瑾瑜脸色泛红,体温也久久没能降会正常水平,而视线也没个着落,看什么都像温如许似笑非笑的样子。
相处这么久以来,温如许对他的细心照顾;偶尔暧昧撩拨的举动;还有在他受伤时展现的担忧与关怀。一件件细数,陆瑾瑜不由地想得有点多。
无论是那句‘你可以依赖我’还是是方才这句‘你比较特别’都超过了炮友关系该说的话。
特别。
这个词还真的是很奇妙。它定义广泛模糊不清,却丝毫不影响它的暧昧程度,反而加重了这种微妙的朦胧亲密感。
怎么想都觉得温如许对他的态度,已经超越了对待床伴该有的界限。
对此,陆瑾瑜并不反感,甚至有些开心。
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能被温如许这么出众的人‘格外关照’,他相信是个正常人都会生出些自得的愉悦吧。
甚至于陆瑾瑜心里还生出有个大胆的且自恋的猜测,但也不能完全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