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可此时,帐外却传来了疾呼一声,戎易扬没有回头,只顿住了剑尖,他此刻已知晓来人是谁,只瞧瞧干索那惊喜万分的样子也便猜得到。
“达因,好儿子,快,一刀砍了这个汉人,替父王报仇……咳咳咳!”
干索激动地撑起身子,可还没说了两句,便陡然干咳起来,呕出两口鲜血,似是被糊住了嗓子,翻著白眼倒下去,说不出话。
见这情状,戎易扬将长剑收了起来,对著身後的人道。
“他伤了内脏,你带他走吧,现在用药总还来得及。”
然,达因却无动於衷一般,只往前迈了两步,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你真愿意这样放过他?”
戎易扬不解他为何这样问话,却还是答道:“王子既然如约来帮我,我也理应留他一命。”
“好,留他一命最好。”
听了戎易扬的话,达因点点头,却像是颇为赞同似的,转而盯著虚弱的干索,低声自语起来。
“我也该带他去见见我阿妈,还有阿姐了……”
阿妈……阿姐……
达因的话是叫戎易扬觉得莫名,可他对这位王子的身世知之甚少,也并不关心,因而只是微微颔首,但重伤躺在那里的干索却是大相径庭的反应,一双发红的眼睛瞪著达因,快凸出来了似的,分明是受到惊吓的样子。
“你……你……”
干索剧烈喘息,喉咙里发出粗嘎的哢哢声,犹如垂死,但他的儿子看著他,眼里依旧没有温度,只是两步跨上前去,扯下他的腰带,将他的手脚紧紧捆在一起。
“阿爹,你就在这里好好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