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寺庙里一声声闷沉的钟声,秦抚深吸一口气,感觉半山腰上的空气都透着出世脱尘的味道。
“以前想不通,为什么有人愿意住山里一辈子。”秦抚半眯起眼睛,在半空中拿手勾勒远处的山间凉亭。
“现在想通了?”感觉到了暮间山里突起的寒风,顾清拢了拢衣领。
秦抚俯身靠在石围栏上,侧过身体去看顾清,调笑着说道:“没想通。不过我猜他们肯定都是光棍,不然他们肯定会想带着心爱的人,走遍千山万水,看尽天下美好的一切。”
说着,秦抚抓住顾清的手,两只套上了厚手套的手艰难地靠在一起,指尖也只能勉强相扣。
大概是因为傍晚的山间太冷了,秦抚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顾清哭笑不得,把身上的围巾给了秦抚,“行了我们赶紧下山吧,别你在东北冰天雪地都没感冒,跑南方来感冒了。”
两个人下山以后,先前的清冷一下子就被繁华喧闹疏散。
因为街道上来往的人群很多,秦抚和顾清站在街尾,朝着街道另一头望过去。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是周围一切都在快进,而她们始终站在原地,一年、十年、一百年。
“我好像突然又想通了。”
感觉到相握的手另一边传递过来的力量,没听清楚的顾清豁然扭过头,去看秦抚。
“我说我突然想通了,那些人或许也不全是光棍。”秦抚抬起两个人相握的手,“毕竟再美好再梦幻的风景,都比不上心爱的人陪在身边。”
“你要是从今天开始都变成这样,我都快要怀疑,你是不是打算和我抢饭碗了。”顾清忍俊不禁,到底是什么让秦抚变得这样拽文的。
“大概是这座城市的奇妙吧。”秦抚左摇右晃,她拉着顾清走到摊贩前,“来两串糖葫芦。”
热闹的街道,心爱的人,浓重的烟火气息,白雾缭绕,一切都是如此的如梦如幻。
“你说她是不是有毛病?”
某杭帮菜包厢里,秦抚一边给顾清夹菜,一边回应着开了免提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庄斯羽歇斯底里的声音。
“嗯嗯。”秦抚回应着,又压低了声音问顾清鱼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