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清的眼神有些迷蒙，秦抚靠近过去耳语：“烟雾色的晚霞，碧绿色的湖水，岸边夺目的水晶路灯，照应在你我白色的长裙上，染上的是各色的美景……”

秦抚还要说话，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

“秦抚小朋友，你做梦呢吧？哪个地方岸边，还有水晶路灯给你染色？”顾清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摇晃着。

“这不是你写的嘛。”秦抚从顾清的手里逃脱，鼓起腮帮子，“你第一次当编剧，这些不是你写的句子吗？”

就像是一块石头被丢进湖里，迅速下坠的石头扒开冷水，一串咕噜噜的气泡上浮。

多年前的记忆被打开，那些酸涩的句子在顾清的脑海里也有了印象。

“当年都是我随便写的。”不知不觉红了耳廓，顾清不好意思地轻咳几声，避开了秦抚的视线。

“我觉得写得特别好。”秦抚第一次看见顾清羞涩，真是恨不得拿手机给拍下来。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要真拿出手机，只怕下次顾清再也不会流露真实了。

“我很遗憾没有遇见23岁的顾清。”秦抚拉过顾清的手，“我希望能带着你乘着小船，就着流水，去它想送我们去的地方。如果是春天，我们能看见岸边的桃花。如果是冬天，我们可以当两个蓑笠翁。”

“然后23岁的顾清，笔下的字就会拥有灵魂。她这颗金子会更早的被人发现，她可以因为年少成名而避开一些不好的人。她会早早地闻名于国际，她的身影会出现在各国的报纸媒体上。”

“这样，我就会更早地认识你。”

秦抚扒拉着顾清的手，垂在椅侧悄悄地十指相扣。

两人拥靠在一起，其他人望过来，会以为这两个女孩是靠着睡着了。

“如果我变得那么有名气，你又要怎么让我认识你呢？”感觉到了被指甲轻轻搔弄的手心，顾清压低了声音。

那双和小白兔一样圆圆的眼睛里，仿佛蒙着一层雾，既神秘却又让人向往。

如果不是因为机场突然响起来的广播，秦抚仍会这样旁若无人地赤、裸裸地看着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