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樱草看着这个男人站了起来,高大的阴影将她慢慢笼罩,她朝池边望去,只能看到他绣纹精致的金蟒足靴,心里顿时涌现了一丝沉闷的情绪。
“那清君呢?他也是和你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么?”太子的声音从上方飘来,让萧樱草如遭雷击。
她略有些僵硬地抬起了头,看向站立着的他的脸。
但却只见太子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垂首俯视着她,嘴角挂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那是他平日面对外人时偶尔出现的营业式假笑,透过他的眼睛,萧樱草可以看到其中的确没有多少情绪。
萧樱草的喉咙哽了哽,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有关清君的问题,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释怀,忘却了。
可是在今日清君屡次被提起之后,她才知道,她只是暂时地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以及感情都封存,埋压在了心底而已。
最近一段时间,和太子之间的感情经历,就像是一剂镇痛剂,将原来的旧伤麻痹,让她只能感受到新感情带来的幸福。
当这味镇痛剂今日主动去刺激伤口后,萧樱草才发现,伤处的愈合并没有那么简单,想起那个人时,心还是会隐隐作痛,以至于让她现在不想回答太子的任何问题。
太子看萧樱草迟迟不语,良久后,轻叹了一声:“罢了。”
随后也没有跟她多说什么,提脚便向浴房外踏去。
在太子即将离开浴房的一刹那,萧樱草似乎如惊醒一般,叫道:“等等。”
太子脚步微顿,想听她会说些什么,半晌过后,却只听得萧樱草略显颓然地低声说了一句:“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