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樱草在镜中嗔了他一眼,撅着嘴道:“我怎么猜得着?”
太子发出了低低的笑声,里面满是愉悦的气息:“那个人就近在你的眼前。”
萧樱草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她盯着镜中的太子,发现他的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点虚假之意都没有。
她直接偏头看向了他,话语中尽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见他眸中流露出来的沉稳笃定,她一时失语了。
直到她的心绪重新稳定下来,她发出了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你是说穿在我身上的这件嫁衣是你绣的?”
她一边问着话,一边觉得自己说出的这句话中的每个字眼都是疯狂的。
若是将她的问话透露到外界,其他人怕是觉得问出这句话的人是个疯子。
大燕的储君,未来的天子,怎么会去学那绣活,甚至还亲自绣出了一件嫁衣。
太子从萧樱草的身后轻轻环抱住她,将头搁在她的肩膀处,说道:“能让我心爱的女子在她新婚之日穿上我亲手绣的嫁衣,是我的荣幸。”
他的目光深情而专注地看着镜中穿着火红嫁衣的萧樱草。
“你之前说,皇祖母告诉你,只有新婚的当事人亲手绣的嫁衣穿在新嫁娘的身上,才能给这段姻缘以最美好的祝愿,我是新郎官,也算是婚姻中的主人公,绣的嫁衣,也应当具有同样的效力。”
萧樱草的心里涌起了无数种情绪,又是酸涩又是酥麻又是温暖,她的声音有些发哑:“你又是何必呢?”
太子却露出了如日光般灿烂的笑容,与他平常冷淡精致或者魅艳的风格很不一样:“我是想借此告诉你,以后的你,只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你不喜欢做又必须做的事,有我来代劳。”
听到他动人的情话,萧樱草的心跳几乎都快要停跳,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子拿起了他的手,才发现,太子往常保养甚好,白皙细嫩的修长手指,此时布满了许多细细密密的针眼,甚至还有的地方渗出了血迹。
“疼么?”她握着他的手,心疼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