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萧樱草的所在处的路上,太子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他对身边的随侍太监赵际说道:“本宫记得,之前命你报告过清河郡主在洛宁的情况,那个阮君白现在如何了?”
这几日政务繁忙,倒是让他差点忘了还有一个找死的人没有收拾。
赵际谨慎地答话:“好像在当地官府升堂审判后,杖六十,判处了三年半的徒刑。”
三年半,已经是大燕徒刑的最高期限了。
太子却轻蹙了眉,似乎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他思索了片刻,对赵际道:“本宫记得,洛宁附近好像在修一条水渠?”
赵际答道:“是的。”
“那就把阮君白遣去修水渠吧,每日吃喝按劳动发配,省得他呆在狱中,浪费粮食。”
赵际道:“奴才知道了,回东宫后就去通知那边。”
他在心里默默地为阮君白点了根烛,那修水渠的地方,环境恶劣,同行的人,莫不是穷凶恶极之徒,才会被发配在那里,也不知道阮君白的小身板承受不承受得来。
只能说,谁叫他命不好,惹了太子殿下不高兴呢。
新宁在方才太子撤走铁甲军,一可以活动之后,就直奔萧樱草所在的客院。
一进来,她就看到萧樱草坐在镜子前,澄碧替她打理着头发。
新宁见萧樱草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好生生地坐在那里,顿时心中大松了口气:“今日真是吓死我了,要是让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了事,但我可真是得引咎自责了。”
萧樱草淡笑道:“今天是多亏了太子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