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当时莫名其妙地就感觉眼皮沉沉的,怎么也抬不起来,一股睡意从骨髓传到她的大脑,让她陷入昏沉的睡眠中。

现在她知道了,那是他为了接下来好行事,为了脱身,便在和她说话的同时,不知不觉中给她下了药。

萧樱草在心中冷笑着,她真是一直以来都小看了他。

他的身份看起来确实不凡,所以,她是不是还要感谢他只是欺骗了她的感情,没有在其他方面利用她什么。

只能说女人的分析能力和逻辑能力真是可怕,在短短的功夫间,萧樱草就将一切理得清清楚楚,若是有机会再见到清君,他怕是都没有理由来辩驳。

此时,清君,不,应该叫恢复了记忆的容漾,正骑着马,伫立在洛宁城外。

即将要离开这个呆了近一个月的城池了,他竟然心中有些不舍。

也不知是不舍这座城,还是不舍城里的人。

暗卫首领同样骑着马,在主子的身边默默停着。

殿下离京已久,亟待回京处理事务,但他却没有出口劝谏。

因为他知道,应该留给主子一点时间,让他处理好自己的心情。

容漾抬起右手手腕,上面有着萧樱草留下的牙印。

她那一口咬得极深,牙印留下的地方看起来有些发红发肿,甚至在几个位置还渗出了丝丝血迹。

暗卫首领也注意到了殿下手腕上的伤,迟疑着开口:“殿下,您可需要金疮药,属下这里带着,是否要帮您处理一下?”

“不用。”容漾嘴角荡开一抹笑意,一改他平日里在下属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形象,他凝视着手腕上的伤处,好像还看入了迷,久久地移不开目光。

“小猫儿不懂事咬的,要什么金疮药。”他轻轻地笑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