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坐下,阮郡守便开口了:“本官的侄女不懂事,屡次对郡主不敬,本官得知后,夙夜未眠,羞愧盈胸,故而今日亲自上门向郡主道歉。”他的声音里满怀着愧疚。
萧樱草道:“这不是郡守大人的错,无需过度自责,不过,以后郡守可得注意管教家里的人,要不,传出去也不好听,您说呢?”
“是是是!”阮郡守连说了三个“是”,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本官已将那不成器的侄女狠狠地惩罚了一番,今后再不会让她出门祸害人了。”
说罢,又对对面的儿子道:“君白,你来给郡主道歉。”
阮君白被父亲突然点名,愣了愣,也不好意思地说道:“给郡主赔罪了,那天在拍卖场,我就应该及时阻止堂妹,事情发展到如今境况,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萧樱草将目光投向这个人,发现自己对他的相貌很陌生,应当没有见过,不过他就是那天和阮望月一起出价竞拍清君的人?
看起来倒是和他的堂妹不太一样,她也对他没有太大恶感。
于是说:“祸不及家人,你堂妹的错不怨你。”其实也对,平日里管教阮望月的有她的父母、伯父,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做堂兄的。
今日的萧樱草穿着宫缎素雪绢裙,为她浓艳的外表上增添一份清丽。
阮君白不由得有片刻的痴迷,虽然他极快地恢复了过来,但脸上难免还是有些不自然的神色。
萧樱草倒是没有感觉到他的目光,自小就被无数个人用惊艳的目光看过,她早已适应了众人灼热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后,几人叙话几番后,阮郡守起身作别,萧樱草回应后,他就离开了厅堂。
阮君白在父亲的后面走,在阮郡守离开室内后,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萧樱草。
“君白还有一些其他的私事想问郡主,不知郡主可愿一听。”阮君白说道。
“你说。”萧樱草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不过听一听也不妨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