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澜心惊胆战地趴在马车里,左手边是水壶,右手边是干粮。
屁股还在火辣辣地疼,肿地老高,马车颠簸让红肿的伤口磨在粗糙的布料上,一下一下地疼。
萧景澜左顾右盼,确定马车里只有他一个人,于是呲牙咧嘴小心翼翼地把裤子脱了下来,撅着屁股晾在凉凉的风中。
果然,疼痛缓解了许多,也没有那么磨得痛了。
萧景澜一口吃惯了精细点心的小白牙,拼了老命才咽下半块干粮,又勉强喝了几口冷水。
摇晃颠簸的马车让人昏昏欲睡,屁股上的疼痛又缓解了许多,萧景澜趴在马车里,慢慢睡着了。
行军到中午,将士们就地扎营埋锅做饭。
戚无行一上午没听到马车里有动静,端了碗肉粥过来,叫那个小废物吃饭。
可他掀开马车的帘子,目光却不小心撞上了一副让他血脉贲张的画面。
小废物掀着衣摆,褪下裤子,白嫩的屁股上布满横七竖八的鞭痕,就那样乖巧的,露着小屁股睡得香甜。
戚无行捏碎了手中的粥碗,面无表情地放下了车帘。
他想,或许报复这个小废物,不止有鞭打这一个办法。
萧景澜身子骨太弱了,不过挨了几鞭子,就发起了高烧。
他烧得迷迷糊糊,抱着身边的东西就开始哭,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哭哭啼啼地嘟囔:“我错了……呜呜……爹爹……景澜错了……呜呜……”
戚无行冰冷的马鞭轻轻打在萧景澜滚烫的小脸蛋上,说:“下车,扎营。”
萧景澜这才迷糊过来,委屈巴巴地抹着泪,在戚无行身下瑟瑟发抖。
戚无行阴沉地看着他:“身上怎么这么热?”
萧景澜委屈巴巴地揪着裤子缩成一团:“疼……疼……”
戚无行皱眉:“嘟嘟囔囔地在干什么,你不会说人话吗?”
萧景澜脑子本来就不灵光,发烧后更是成了一团乱糟糟的浆糊,他说不清楚话,只好委屈地捂住自己的小嘴,摇摇头,不说了。
戚无行见这小废物实在走不动了,就把人从马车上拎下来,扔进了自己的营帐中。
萧景澜还迷糊地烧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的屁股,又疼得呲牙咧嘴头晕眼花。
他真的太柔软了,做事做不好,挨打都挨不住。
萧景澜越想越难受,趴在床上眼泪汪汪地看着营帐外的月亮。
月亮在东方。
那里……那里是他曾经的家。
可现在,萧家已经倒了,哥哥在宫中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没有人再护着他这个小废物,哪怕他疼得一直哭一直哭,也不会有人再哄哄他,给他做一碗好吃的甜汤。
萧景澜咽下口水,他好想吃京城的槐花甜汤啊……
戚无行端着一碗药走进来,拍拍萧景澜的后脑上,冷冷地说:“自己喝。”
萧景澜扑棱了几下,他实在烧的难受,泪汪汪地爬不起来了。
戚无行捏着小废物的下巴,毫不留情地把药灌了进去。
萧景澜被呛得直咳嗽,哽咽着拒绝:“苦……呜呜……不喝药……苦……”
戚无行扬起马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