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反叛后,洛旻总是觉得不安,这个披着“四爷”面具的四弟看似纯良,却令人捉摸不透。他试着与司徒雪迎离开九里街,却被长安的人堵了回来。
皇家兄弟之间,难免猜度。
长安说:“二哥,你可以信我。”
洛旻骨子里有着天生的掌控欲,如今落得这步田地,除了相信长安,竟没有别的选择。随后,他得知长安要作为钦差去浔陵,才第一次主动相谈。
对南境边防最熟悉的人,除了霍景同和他的几位老副将,便是洛旻自己。
长安把今日得来的消息一一告知,洛旻蹙眉:“朝廷不愿让出几分利求得边境缓和,听老师的意思,是不打不行了。”
长安“嗯”了一声,又道:“只是浔江在侧,若真有一战,离不开水军。大尧水军一直最为薄弱,陛下……他以为自己给了足够的银两和军械,但短时间建一支能与华越抗衡的队伍,几乎不可能。”
洛旻沉思半晌,道:“容我想想。”
他被长安藏得极好,外人只道“司徒兄妹”皆是齐王府的大夫,从不知这位司徒公子起的是谋士的作用。
司徒雪迎一直站在身旁,待他们讲完才开口道:“我送送殿下。”
长安点点头,与她一齐出了营帐。
虽说千里共婵娟,长安却觉得浔陵的月更亮,他想到陆暄就在附近,心里热热的。
陆暄也确实在营帐外散步。
一别又一载,她想问长安的话实在太多了。他这些年为何在京城以“四爷”的身份示人,如何查到谢文襄的埋骨之地?墨离还活着么,他去哪儿了?他这个齐王做的……是不是举步维艰,这一切……为的是什么?
心悦……心悦她吗?
陆暄怅然,她从没想到长安会有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