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昨晚其实我也怕的。”抱了好一会儿, 袁缘终于主动倾诉她的真实情绪。
叶轻像往常一样, 温柔抚着袁缘的背, 语气却是比往常还要极致的贴心:“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她们约定过, 如果不在彼此身边,那无论是否睡觉,都会开着机。她们说过, 不管在何时, 在何地,都要让对方第一时间能够找到自己。
“本来是想的, 后来想想觉得舍不得。”袁缘吃吃笑起来,语气有几分傻气。
“傻。”叶轻虽这么说, 却抱得更紧了。
袁缘抱够了这才牵着叶轻走到沙发,伺候她换了拖鞋又去给她倒了杯柠檬水。
“你肯定想知道昨晚芷澜到底出了什么事吧?”袁缘坐下来,准备详细讲述昨晚的经过。
叶轻抿了一口柠檬水, 低声说:“我给欣和打过电话,大致了解。”
袁缘一怔:“什么时候?”
“在机场等你的时候。”
袁缘了然点头:“那我再给你补充点细节,免得你担心。”
袁缘回想起她离开医院时简欣和的状态,不确定在电话里能否准确回答叶轻的问题。从小到大,她从没见过欣和如此慌乱无措过。
“我昨晚睡得比较早,迷迷糊糊睡到一半接到欣和的电话,一开始还以为是打错了。听说芷澜进了医院,我一路上也吓得要死。好在只是擦伤,没有真正中、弹。”
袁缘语气沉重,仿佛又回到昨晚的慌乱和惶恐之中。
“没有中、弹?”
“是,只是被擦伤,然后就是头被玻璃酒瓶砸了几下,需要缝针。但心理创伤略大,所以被要求留院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