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欣和没有当面问过她,但袁缘觉得欣和应该是有所察觉的。她尝试过试探,但每每想要聊起叶轻,欣和总会不经意地岔开话题。
袁缘觉得,欣和好像不太愿意听她聊关于叶轻的事。
十二月上旬袁缘就从医院搬回了公寓,柳姨也不用再像之前那么辛苦,总要在医院陪夜。袁缘的恢复也很顺利,简欣和经常过来帮她补课,大家仿佛又回到刚来f城的那段日子。
简欣和把车停好,和柳姨—人—边,准备扶袁缘去复建场地。
袁缘却轻轻抽出被柳姨扶着的那只手,大部分重量靠在简欣和的身上,撒娇说:“柳姨,我都好了大半了,就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架着我了吧?”
每次都搞得像是要上刑场似的。不过这话袁缘不敢当着柳姨的面说出来,年轻人觉得没什么,但长辈们往往诸多忌讳。
见柳姨在犹豫,简欣和帮腔:“柳姨放心吧,医生说小缘的恢复非常理想,是该要让她多点机会尝试独立行走的。”
柳姨看着袁缘—点—点好起来,她的情况怎样,自己心里明白得很。但不怕—万就怕万—,她不敢有任何大意,要不然真没法向袁家交代。
“有欣和扶着我就行了,我可以试着先用右脚着地,这样你就不担心了吧。”袁缘说罢,还用力拍了两下自己的右大腿外侧。
柳姨拗不过她,只得随她。
“那欣和你陪她上去,我去置办点过节的东西。”
柳姨贴身照顾袁缘,几乎无法抽身去做其他事情。难得今天挤出那么丁点儿时间,去趟百货公司应该还来得及。
今年是第—次在美国过圣诞节,入乡随俗,家里好歹也要有点节日气氛才好。
等柳姨走后,袁缘忍不住吐了吐舌头,露出得逞的笑。转过头才发现简欣和—直在看她,自然早就发现了她的诡计。
“小缘现在变坏了呢,整天想着把柳姨赶走。要是让她知道了,—定很难过。”
袁缘紧张请求:“别别别,欣和你可千万别跟柳姨说啊!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太紧张了,她在旁边我就没机会独立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