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节约，而是因为陈默真的穷，即便现在他有了一些经济渠道，但依然要省吃俭用。

毕竟，整个华国的经济形势不太好。

房价高得离谱，不少公司在实体经济濒临崩溃的裙带关系下，莫名其妙就倒闭了，甚至连银行都关门了好几家。

天台上站着的不是浪漫赏月的情侣，而是绝望的人们在跳楼排队，就连公园里，经常还能看到神情呆滞的的流浪汉。

“去买点调料吧，以后可能还要在那里住一段时间。”

盐、味精、料酒、桂皮……陈默一样样选好，然后每样都拿了许多，他懒得跑，而且调料不像别的东西，耐放。

“一共97块钱。”收银台前，一个店员把陈默拿过来的调料分别称了称，然后把总价算好后，麻利地帮陈默装好在一个袋子里。

“行。”陈默付了钱，正准备出去，却见超市外面又走进来了一个女生：

这个女人，面容沉静，眼神漠然。

是个狠人。

陈默在心中给这个女人做了评价。

气质这个东西，很多人并不知道该怎么衡量，你说她气质好，但你也不知道究竟是身上的哪一种元素让你觉得她气质好。

在陈默看来，气质这种东西与人的生活环境有关。

久居高位的人常常让人感觉不怒自威，并不是他天生就这样，而是因为他长期处在一个核心的，可以指挥他人的位置，所以在日常相处的时候，他自然而然的依旧会带入这个位置。

同样，真正见过血的人，真正杀过人的人，当他们越过了那道坎，其实就会意识到，人与猪狗其实差别不大，都是一样的，被杀也会死，不过是一颗子弹一把刀的事。

当陈默和那个女孩对视的时候，他觉得整个世界都迅速褪成了黑白，只剩下眼前这个女孩是彩色的。

时间在这一刻停逝，像一副定格的画。

而在下一个瞬间，陈默波澜壮阔的内心恢复了平静，他神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一见钟情？

不存在的，都是见色起意罢了。

而且，陈默之所以会觉得惊异，并非因为对方的长相，而是因为，这个女人就是几次出现在陈默视野里，围绕着金梧桐旅店徘徊的人。

她在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