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琼羽听到这些难免伤心,萧云奕顿了一顿, 略过细节道:“徐宏对他的妾室有情,愧疚缚了他十几年,这一回是徐麦冬养母把他骂醒了, 毕竟事到如今,他只有坦白才能为徐麦冬报仇。”
“嗯。”琼羽枕在萧云奕肩上,虽然疲惫但也舒服:“醒了就好。”
萧云奕稍低了头,下巴碰到琼羽发顶:“你不问问他说了什么。”
“此案关系到父皇的龙体,殿下的皇叔,甚至要牵扯更久远更深层的恩怨。”琼羽在难得的温情萦绕下轻闭双眼:“臣妾懂得不多,也没头脑为殿下出谋划策,这些事情殿下乐意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说与臣妾,臣妾就仔细听着,您若不提,臣妾绝不多问。”
萧云奕将琼羽拥的紧了些,她的乖巧懂事之下尽是为他的着想,他不在琼羽身边的那段日子,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以至于收敛了天真烂漫,她像是为了恪尽一位太子妃的职守,不再与他并肩前行,而是倒退一步站去了他身后。
“你我之间有何不可直言。”他暂还不能流露太多真情,装满爱意的心怎可轻易装作空空如也,点到为止原来折磨的是他自己。
萧云奕克制着心底哀凉,缓缓道:“徐宏是被人拿捏着把柄利用的,他能将积年所做的恶事交代清楚,却说不出那人的特征目的。”
“殿下是怎么想的。”琼羽听着萧云奕胸腔的回声,心满意足。
他们近的可以听到对方心跳,互相倾慕,却仅此而已。
“端倪可察。”萧云奕平静答道:“在徐宏出事之前,我曾命他前去敬安侯府给老侯爷瞧过身子,那那时温河在给我的回信中说,徐宏开的药方确实有效。”
“不得不,他的医术当真高明。”琼羽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细思幕后之人所做种种,无一不是在给殿下使绊子,既然如此,敬安侯府与殿下交集紧密,徐宏为何会给尽心为老侯爷诊治?侯爷身体抱恙不是正合那人心意吗。”
萧云奕说的端倪便在这里,他语气极其无奈:“你可记得,虞家早年守过西疆。”
“!”琼羽恍然大悟,抬脸接着话道:“亦守过疏乐?”
萧云奕点头,苦笑道:“他或许是念着这份旧情,借此救老侯爷一命,往后再见两不相欠。”
‘他’指的并非徐宏,必然是为萧乡雪。
桃源乡的掌柜十有八九就是燕王本人,当今圣上灭了疏乐一国,致使燕王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他静默多年养精促锐,一举反击不是没有可能。琼羽直起上身,距萧云奕远了一些,可将全部信心投给了他:“殿下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