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不足月降生,先天不足,长得也很瘦小,所幸脾肾都很健康,只要好好调理,不出几月就能和正常的孩子一样。
自打这孩子出生,萧逸每日里除了上朝批奏折,就是在昭阳殿里抱孩子。
楚璇眠多清醒时少,萧逸也不在意,就一天到晚抱个孩子在她床头坐着,每回楚璇醒过来,就只见这一大一小两人四只眼睛巴巴地看着她,表情极其神似,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被他们这么守着看着,楚璇感觉到了巨大的思想压力,睡够了五天就不再睡了。
殿里熏笼烧得极旺,又依照御医的嘱咐在床前分置了四个炭盆,将屋子里烘得暖暖的,因而楚璇躺在床上,只盖了一层薄被,穿着轻绡纱的寝衣,抬手接药碗时,纱袖便顺着胳膊滑下去堆叠在肘间,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腕。
萧逸抱孩子在一边看,边看边想:这腕子实在是太细了,细到好像稍稍用力一掰,就能‘嘎嘣’断成两截。
他失败,真是太失败了,连自己的夫人都养不胖。
楚璇察觉到了萧逸那颇为古怪的眼神,把药碗放回画月手里的漆盘上,翻起胳膊看了看,疑道:“怎么了?”
萧逸甚是忧郁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夹杂了一丝丝哀求,“你多吃些饭,好不好?你想吃什么就说,膳房都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