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
要是没有左手不要紧得话,那……人为什么要长左手?
他在萧逸那深山老狐狸般精明的注视下,终于意识到了危险,难得提起一点急智,深叹了口气,颇为伤慨道:“没有左手不打紧,可我只怕将来百年之后,我下黄泉见了父亲,他问我怎么没了只手,我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
萧逸那一脸飞扬的聪明劲儿霎时僵住。
楚璇歪头看着他吃瘪的模样,忍不住想要幸灾乐祸,唇角刚刚上扬,被萧逸狠狠瞪了一眼,忙敛正了神色坐好。
萧逸妥协道:“行,不要你的左手。朕派校事府的人把你堵巷子里揍一顿,你说说吧,你想哪天挨揍?”
江淮:……
他沉默良久,突然抬头,紧盯着萧逸的眼睛:“臣有错,臣认错,臣甘愿受罚。但……陛下其实早就想揍臣了吧?只是这一回儿终于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萧逸一滞,眼中的心虚一划而过,在脸上颇为造作地堆砌出诚恳的表情:“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想?朕是为了你好,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你不受够教训怎么能长脑子?”
江淮:“孩……子?”
萧逸无奈道:“朕跟你说了吧,你父亲生前跟朕拜了把子,朕认你当义子了。你别高兴,这事儿不能声张,你要实在忍不住,在左右无人时喊朕义父也行,但千万别当着人叫啊。”
江淮:……
他是疯了吗?他要上赶子叫这么个比他大了三岁的人义父?
苍天啊,父亲啊,您显灵快告诉告诉儿子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吧!
直到离开宣室殿前,江淮还是一副魂灵出窍、深受打击的模样。
但他还是在和萧逸商量好了自己挨揍的日子后,问了一句楚玥。
事到如今,这门婚事肯定是要黄的,江淮对楚玥已彻底失望,问的是对她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