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雯姐,请你高抬贵手、大发慈悲,不要再说下去了好么!”陶小屿双手捂住耳朵,连连求饶,“那时候我太醉了,平时的我不是那样的。”
陶小屿满脸通红的模样惹得唐漫雯脸上的笑意更深。
终于,电梯到了,陶小屿觉得被救了一命。
可偏偏,进了电梯之后,依然只有她们两个人,连一楼也没有人进来。
也是,这个平层公寓楼的每一层只有一户,住户本来就很少。
陶小屿生怕唐漫雯再讲出什么尴尬的事情来,于是拼命地在脑海里搜索话题,可她的大脑却像死机了一般,一直揪着唐漫雯刚刚被打断的那句“你当时求抱的模样可真——”不放。
可真怎么样呢?早知道自己会这么好奇,还不如让她说下去得了。她想,有时候,在一个人面前发生的糗事太多,就会有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可怕心理。
“你知道么?你虽然醉,可是,却更好玩。”唐漫雯故意凑到陶小屿的耳边,用那种生怕被别人听去的悄声说。
陶小屿只觉得耳边被她的气息一绕,那微热的、若有似无的气息触到她耳垂的那一刻仿佛变成高负荷的电流,一阵怵麻瞬间窜遍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令她不由得一阵激灵。
“漫、漫雯姐,”陶小屿结巴起来,“请你、你不要这样冷不防地靠我这么近好么?我,那个——”
“怎样?”
“你知道的,我很容易害羞啊。”
“害羞?!”唐漫雯的脸忽然凑到陶小屿眼前,“陶小屿,我想,我们对害羞的理解不一样。”
陶小屿面露不解。
于是,唐漫雯便侧身,无声地撩了撩她左肩上的长发。
啊,这该死而又熟悉的动作,陶小屿感觉自己的脸上一定烧起了大火才会这么辣烫,那天早晨,她也是这样撩开她的长发,无言地控诉自己对她所做过的不可描述的事情。
那件事,她一定会永远记得吧?陶小屿心想,而自己也永远别想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