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匆匆赶来,只看到韩青时在那样一个偏僻的地方‘摸’她儿子的胸,在‘亲’他。
韩青时什么都没说,也没在男孩子能说出来话,和母亲解释清楚后去听她不情不愿地道歉。
她拖着一身汗,很慢地往出走。
转到计算机后,她怕自己有一天真的逃走,刻意避开和所有医学有关的东西,就连生病也是能不去医院就硬生生往过扛。
太久没有练习,刚才十多分钟不间断的按压,使得她的胳膊到现在还在持续发抖。
这种感觉很熟悉。
把濒危之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真实让她兴奋。
那种兴奋已经超越了她学医的初衷——找个好理由去见父母。
多年坚持已经让它变成了热爱。
韩青时放任兴奋在身体里横冲直冲,任由它疯狂牵动着那些被她藏在心底深处,从不曾舍弃的记忆。
当记忆冲破牢笼,平静之下的不甘就开始迅速爆发。
它强势地与现实撕扯扭打,最后以败者之姿,狼狈地跪在地上收拾满目疮痍。
韩青时难以接受,却不得不接受。
她踉跄地坐上车,不管车里高得让人窒息的温度,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
一整年了,这是她第一次承认自己根本没有熬过去。
适应现状不过是对现实的妥协。
可妥协一旦受到威胁,不甘就会成倍地往出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