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桓哥儿叫来吧,我考考他的功课。”她捏了捏拳头,心中缓缓想着,一家人,总是要在一处的。
况且,她这里更安全些。
“我弱质女子,既不能为阿煜出力,便只能替他守好家宅。”萧乐宁抬眸,漆黑瞳仁一片刚毅坚定,“全都仰仗几位了。”
“属下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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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常康殿内,管弦丝竹的动听声音悠悠扬扬,混着酒杯碰撞的清脆响声,更添了几分欢乐味道。
邵煜笑看着皇上身边的宛妃秦望凝,虽是一张素白的脸,可眼底却是藏不住的欢欣狂喜。
他把玩着桌上嵌着玉石的精致酒杯,耳朵微动,恍然听见几声铠甲碰撞的声音。
邵煜眼尾一挑,玩味地勾着唇角。
鱼儿要进网了。
果不其然,不过几息,几列持着冷剑的兵士鱼贯而入,正应酬着已经微醺的人们登时便醒了酒,乐师舞姬们乱成一团,整个大殿都弥漫着慌张的哀号。
邵煜冷眼看着,不忘瞥了一眼皇上阴沉的脸色。恰在这时,燕诤的声音突然从外头传了进来:
“父皇,许久未见了,您可有思念儿臣?”
燕穆看着意气风发、大步走进殿中的燕诤一言不发,扶在案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半晌,才缓缓张了唇:“想不到你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哈哈哈哈……”燕诤朗声大笑,双目透着一丝癫狂,“这一切都是您造成的不是吗?”
燕穆缓缓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自己曾寄予厚望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