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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人话?要不耳朵就别要了。”安淮缓缓移动红酒杯,尖尖的玻璃从魏思思脸上一点一点挪开,挪到了她耳垂上。

玻璃尖与耳垂挨的极紧,魏思思耳朵忍不住一缩,惶恐的求饶:“我听懂了我听懂了。”

“听懂了就好好做人。”安淮丢了红酒杯,“别总想当个畜生。”

红酒杯落在地板上碎成一地,伴随着一声响,安淮已经开了门走的见不着影儿了。

魏思思急喘了好久口气,软成一团摊在地上。好久她才觉得自己的心脏重新恢复了跳动。

安淮从魏思思的房间里出来之后,又从大门出去了在外面绕了一圈。走着走着她就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走到了杜河边上。

月色正好,她站在桥边上看着河面上倒映着的月影被阵阵涟漪荡成层层叠叠的样子,心里有些憋闷。

她摘了帽子,拿在手里,在杜河的桥边来来回回的游荡着,看着自己半个影子在河面上晃荡,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孤魂在陌生的世界飘荡着。没有来处没有归途,甚至想要保护自己的爱人也需要借着别人的势力。

她觉得自己卑鄙极了,跟战场上偷功夺名的小人没什么区别。

安淮一圈一圈的走着,踢着自己的脚尖,在想自己除了爱,还能给萧云臻什么呢?萧云臻有家有爷爷,好像连爱都不缺。

身后突然有人轻轻抱住了她,她低头一看见那如葱白的手就知道是萧云臻。

法国的夜很清冷,她转身将萧云臻整个人都包在自己怀里:“你怎么出来了?”

“我醒了之后就不见你,心里害怕,就出来找你了。”萧云臻靠在她胸口,颇有些埋怨道,“也不知道你去哪了,想着你也不认识路,就顺着今天走过的道儿一条条街寻你。”

安淮吻了吻她冰凉的额头,满是歉意:“对不起啊,让我们臻臻担心了。”

“大半夜的,你出来干什么呢?”萧云臻抬起头问她。

安淮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睡不着,也不想吵着你,就出来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