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医生吧。”白清竹想了想,眼前忽然一片豁然开朗,笑着说。
两人的志愿在那时就定下了,没有什么一定逼着孩子靠什么专业的奇葩家长,也没有什么要为了孩子还尚未到来的高考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的亲戚。
只是因为当时余故里说:“那就选自己最擅长的吧。”
如果选的是自己不那么喜欢,甚至也不擅长的东西,可能还真的会逐渐迷失了自己。
这些年间余故里对她的影响太大了,几乎横贯了她本就不长的生命中的大半生。
白清竹经常会去想,如果没有遇到余故里,她会怎么样。
或许会成为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从高中起就辍学打工,因为没有学历,不耐烦应付社会人群,逐渐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也或许她依然会在高中时被生父找到,又或许依然被认回来,可她还会像是现在一样,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在自己领域上取得了一定成就,甚至可以做一辈子的大夫吗?
答案是不会。
一定不会。
她八成会和荆澜认识的那些过早就开始放逐自己的富二代朋友们一样,整天沉醉于酒池肉林,沉醉于那短暂又虚无的快乐当中,在清醒后更加厌恶自己。
她曾经嗜酒如命,更深知她的自制力在某些方面根本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她也深知余故里对她多重要,也知道这世上她找不到第二个余故里了。
所以这九年间,她眼里容不下任何人,对余故里几乎已经成了执念。
“九年啊……”余故里的声音把白清竹拉回神,听着她慢慢的说:“真的好久啊,都快有两个越越那么大了。”
她看着眼前人红唇轻启,慢慢的说道:“我也不想跟你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