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这个呢?”余故里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你退休之后,是不是还能去开个推拿馆啊?客户都不用另外找了——就找你以前看过的那些病患,他们要是知道你开了推拿馆,可能每天在你那排队等你推拿呢。”

“医生没有严格退休年龄。”白清竹好笑,“或许我可能会干到这辈子再也干不动了为止。”

“有追求!”余故里坐了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叹了口气说:“我也觉得,我可能会画到这辈子再也画不动了为止。”

白清竹给她拿了双筷子,闻言觉得有点乐,点点头,也回了一句,“嗯,不错,有追求。”

余故里被她们两个这行为逗笑了,看着越越吭哧吭哧拿来的吸管,给两人都放了一根后,说道:“为了我们的追求,干杯!”

“干杯。”白清竹配合的和她碰了碰杯。

“干!”余清越豪言壮志的捧着自己的瓶子,“越越也干!越越也要干!”

白清竹和余故里对视一眼,同时举起自己的杯子,在余清越的杯子上撞了一下。

‘噔噔’两声不太平整的杯子碰撞声过后,三人同时笑弯了眼睛。

放下饮料,余故里打了个小嗝儿,等饭的间隙问白清竹说:“话说回来,老板娘好像跟你很熟的样子啊?”

“嗯。”白清竹垂眸,语气很轻松,似乎在说一件十分不经意的小事,“平时没事了,我就会开车过来吃一顿,也坚持了挺多年……老板娘大约也是没见过我这种坚持了这么久,特意跨越一个市区过来吃饭的神人吧。”

余故里登时愣住了。

然后她惊讶道:“这么多年……从高一开始,之后你都会回来吃饭吗?”

“会。”白清竹看着余故里说。

会想要去她去过的地方,吃她喜欢的美食,感受一切和她有关的事物……似乎只要这样做了,她就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这个行为坚持了这么多年,似乎已经成了一种融入她骨血的习惯了。

而习惯这个东西,也往往是最难以割舍,最难以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