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如此,阿弯也有权利知道,是怎样的父母将自己生出来,又抛弃掉。
“听说你的娘亲是个极为端庄温柔的人,当初她兴许是发现了太后在你身上所做的事,所以不顾一切带着你出逃,当知道自己逃不过的时候,无奈之下将你放在了泸月庵的门口,而她自己却被……”
阿弯点点头,能知道这些,于她来说就已经够了。
她慢慢地放松下来,将脑袋埋在言怀瑾的肩头,从小她就觉得自己没有家,不明白是怎样的父母这么狠心将自己舍弃,能够得知这世上至少还有那么一个人,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确保她的安危,对她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幸福了。
这般想着,眼角就沁出一些泪来。
她也是有娘亲的,疼爱她的娘亲。
言怀瑾就像哄小孩一样,把阿弯拢在怀里,轻手轻脚地给她顺着背,感受她轻微的颤抖和悲恸,怕她钻牛角尖,想了想道:“不管怎么样,你总是要嫁给我的,即便如今你是国舅爷家的小姐,身世不一样了,想赖可是赖不掉的。”
一句话,说得阿弯倒破涕为笑起来。
看到她笑了,言怀瑾也就放心了。
阿弯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道:“我不是国舅爷家的小姐,我是景川侯家的,公子怎么记错了呢?”
“是我一时心焦,记错了。”言怀瑾从善如流地认错,没有半分犹豫。
阿弯莞尔一笑,也不和他继续闹腾,说起正事道:“不过既然这样,公子的毒就有解了!”
想到这个她十分高兴,一扫先前的气氛,拉着言怀瑾就又想去找阮眉君问清楚,被言怀瑾给一把拖了回来。
他可是想起一件正经事来着:“听说前些时候,大乘寺那边给你送贺仪了?”
“嗯?不也给公子这里送了吗?”阿弯不明白好端端地他怎么问起这个。
自从言怀瑾和阿弯要成亲的消息散播出去之后,两个人很是收到了各方送来的贺仪,言怀瑜那边的赏赐不提,宗亲们也是卯着劲地往他们面前成堆成堆地送,永山那边因为距离遥远,这几天才刚刚送过来,听说原本泸月庵也是要随礼的,被言怀瑾给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