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该是一个想把阿弯给毒死的展开吧?
阿弯觉得挺受伤的,她自问待素梅也够亲近,从前那么多的事情都随它去了,就是念在从小的恩情上,毕竟没有素梅那一瞬间的心念回转便也不会有她和言怀瑾的相识,可是最终,却到了一个要生死相搏的地步。
不是不唏嘘的。
阿弯弯腰端起那杯下了毒的茶盏,放在鼻子前面小心翼翼地闻了又闻,直看得言怀瑾一颗心也跟着颤了又颤,生怕她一仰头就给灌下去。
她还真有心尝一尝,想想还是作罢,不拿自己身子开玩笑,转头对言怀瑾说道:“这个毒不像是我们这片能产出来的,里头有许多北方和南方的药材,很是稀奇,想必花了不少心思,可惜了她不知道我的体质,喝下去多半是没什么事的。”
言怀瑾闻言却想了很多。
他身为一个男人,且还是一个从不曾对素梅有过主仆之情以外其他感情的男人,考虑问题的方式没有阿弯那么感情用事,更加简单直接。
素梅确实不可能知道阿弯的身体是怎样与常人有异,但凭她一个人在深宫中要弄到这等毒药很是不容易,背后必定有人推波助澜,对方如果真的是以阿弯为目标,不管是否知道这件事,都不能轻易表现出来。
于是他搂着阿弯,笑着道:“我看,不如今晚你就留下来吧?”
阿弯被他说懵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恬不知耻地调笑,男人一旦捅开了那层窗户纸都会变成这种大尾巴狼吗?
顿时很是气愤地踩了言怀瑾一脚,怒道:“大猪蹄子,你想得美!”
“嘶——”言怀瑾吃痛,却不肯放开手,紧紧箍着她道:“你想到哪去了。”
说完低头在阿弯耳朵边小声嘀咕几句。
阿弯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后反应过来言怀瑾的意思,脸色也有些凝重,点了点头,道:“我懂了。”
不就是装病演戏嘛,她跟着师父不知道学过多少回了,拿手得很。
当即阿弯就伸手把那被带着剧毒的茶水泼了大半在自己裙子上,再把茶盏往地上狠狠一掼,“啪”地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