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釉儿这一回,也不过是偶然间发现言怀瑾的马车出了城,知道他总还会再回来,恰好有个机会能避开耳目,便一直让马车停在这里等着。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她等得快要绝望的时候,远远看到言怀瑾的马车驶回来,当即什么都顾不得地就拦了过去。
其实她也并非要做什么,不过想的是能再见一面,再说一次话,她就能再次回到从前的那段日子里,不用去想自己屈服于家族嫁给了别的人,拥有着完全不想要的人生。
“慎之哥哥。”吴釉儿走到马车的窗下唤道。
马车里的气氛却不大平静,阿弯正气鼓鼓地瞪着言怀瑾,嘴巴里无声对着口型也一样说了一声“慎之哥哥”,刚说完就被言怀瑾一把拉到了自己面前。
为防止马车外的人听到,言怀瑾凑在她耳朵边说道:“我不想见她,怎么办呢?”
阿弯扭过头不理他。
马车外的吴釉儿见车里没有动静,又往前走了两步,道:“慎之哥哥,你在里头吗?……我想与你说说话,可以吗?”
阿弯闻言瞟了一眼言怀瑾,低声说道:“人家想与你说话呢。”
言怀瑾没好气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换来的是一阵怒目而视。
“慎之哥哥,”吴釉儿犹自在说,“我想过了,便是不与他和离,也不想和他过了,我自己带着孩子去庄子上,也好过在那个家里受磋磨,一个人反倒清静自在……”
阿弯因为先前已经听言怀瑾讲过吴釉儿与他的事情,知道些来龙去脉,听她这番话顿时很是无语,程伦并非对她不好,夫家长辈也没有人当真磋磨过她,不过就是在她对程伦不闻不问几年后给他纳了个妾而已,可她偏偏一面不想和程伦和好,一面又看妾室不顺眼,将自己身上一切的不如意都归咎给外人,仿佛唯有嫁给言怀瑾这一条路才是对的出路。
合着言怀瑾要是不想娶她,还丧尽天良了不成?
顿时就不想叫吴釉儿再在外头自说自话了,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贴着言怀瑾耳边悄声道:“我有办法叫她再不来纠缠公子。”
“哦?”言怀瑾饶有兴味地和她咬耳朵。
“只是……这法子是当初跟着师父在外头的时候见识到的,还是头一回使,公子要是不喜欢可不准责罚我,也不准责罚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