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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过来的侍卫们平日里与阿弯关系也十分融洽,见这情景哪有不心急的,得了吩咐拼尽全力不消片刻就将门后头的门闩给弄断了。

言怀瑾却伸手拦住了要闯进去的人,摇摇头道:“都退下去。”

他还记得阿弯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断不能让这些人直闯闺房,若里头真有什么异样,阿弯既然闩好了不愿叫人瞧见,他也绝不能让除他以外的第二个人知道。

于是独自推开门进去,又迅速地从身后将门掩了起来。

阿弯的情形很不好。

她整个人都蜷在床上,冷汗一阵一阵地往外冒,双手环抱在腹间按压着勉强能缓解几分五脏六腑的痛楚,叫她痛得昏昏沉沉的脑袋时而能够清醒片刻,听到方才言怀瑾在外面敲门唤她的声音。

可她不能去开门,挣扎了几次也只是将枕头摔到了地上而已。

她此刻紧紧地咬着唇,连唇边沁出的血丝都顾不得,呜呜呜,真的好疼啊!

言怀瑾怎么也没有想到走进屋来看到的会是这样一番景象,当即什么都顾不得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阿弯床前,捧起她的脑袋搁在自己怀里,就想看看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温柔的怀抱叫疼痛中的阿弯难以自制地贪恋,男人微凉的手指触摸在脸上也让她意识渐渐回笼。

“阿弯?”言怀瑾很是着急,“到底是怎么了?”

阿弯虚弱地笑了笑,轻声道:“不妨事的,再熬一熬就过去了,次次都是这样。”

“次次?什么次次?你这是什么病?”言怀瑾的眉头打了快有五百二十个结,又在心里把王有才大卸了八百块,他不是医圣吗?这么久了难道看不好阿弯的这个病?

阿弯摇摇头,道:“不是病,也治不好。”她喘了喘气,“还要一会儿,好了……我再解释……好不好?”

看着她这般虚弱又无助的模样,言怀瑾一颗心都被绞得疼,当下也不忍心再问,小心翼翼地替阿弯挪了个舒服的姿势,依旧抱在怀里,什么男女大防此刻都抛在了脑后,只柔声道:“好,我在这里陪你,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