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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梅脸上有片刻的惊讶,劝道:“公子的身体刚刚恢复,还是应当静养才是。”

阿弯也在一旁附和地点头。

言怀瑾却不是轻易会被人说动的性子,一旦做了决定便不爱被人质疑,顿时脸色冷了几分,不过睨了一眼素梅,就叫她住了嘴,低下脑袋应声出去准备。

等言怀瑾和阿弯带着身后不放心的三才和几个侍卫走到大乘寺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住持方丈正在大殿前的广场上打一套拳。

别看方丈这个人身材圆圆胖胖的,打起拳来倒是有模有样,身姿看着还挺矫健,动作也有那么几分韵律在,是个十分敏捷的胖子。

方丈见言怀瑾来了,便收了拳,取过汗巾抹了一把脸,示意言怀瑾和阿弯跟着他去大树荫底下的石凳上坐着。

阿弯从外头游历回来后还是头一回见方丈,方丈笑呵呵地问了问她这几年的情况,阿弯便眉飞色舞地讲了一通,方正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等到叙旧叙得差不多了,方丈才问道:“昨日的歹人,到底是何情形?”

这事言怀瑾本也要问阿弯来着,只可惜后来发病昏睡了一夜也没顾得上,这会儿正好也听听她怎么说。

阿弯便老老实实地将自己听到对方的谈话,又是如何引开对方,后来在对打中滚下斜坡的过程都讲了一遍。

方丈听完摸了摸自己肥厚的下巴,琢磨道:“恕老衲直言,这么明目张胆地冲着别院来的,只怕……也只有那位了吧?”

“直说是太后就行。”言怀瑾很是不屑地笑了一声。

“罪过罪过,出家之人不好妄自揣测,公子听个意思就成。那公子有什么打算呢?”

言怀瑾风轻云淡地敲了敲石桌,道:“身为臣子,自然要替陛下分忧。”

方丈也不意外,这几年和言怀瑾相处下来,算是摸清楚了他的脾性,他虽然待人很少有亲近的时候,但也不会乱发火,大多数时候便是稍微越界了一些他也不会很在意,然而一旦触碰到他的逆鳞,就又是一番风景。

可以想象,这位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的殿下,这段时间怕是要在朝中给江家添上不少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