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还坐在塌上整理头发的傅安瑜听了这话立时就不乐意了起来:“太子殿下这是在说我嫂嫂刁蛮难相处,还是说本公主任性难相处?”
“没有没有,是我嘴笨说错了话。”傅泽时可不愿担下这罪名,赶紧开口,“都是我嘴笨,我以水代酒给太子妃殿下,还有公主殿下赔罪。”
说着就端起方才许千言给他倒的那杯水,朝着两人敬了一敬,端到嘴边,一饮而尽。
放下了茶杯之后,傅泽时才正了神色开口说到:“早先你不是与我说,你宫里有人突然在你面前开口挑拨咱们家里人的关系吗,近来,宫里、京城里都有人在谈论此事,还没有到满城皆知的程度,但也已经小范围的传播起来了。”
“这些人是怎么说的?”许千言听了这话,皱了皱眉问到。
当初傅安瑜将月引斋那两个宫人按着宫规处置了之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皇帝、傅泽时还有许千言,太后老人家年纪大了,怕扰了她,便没有说给她听。虽然知道自家人不会轻易被这些谣言蛊惑,但还是先通了个气。
自那之后,宫中再没有人说这话了,好像傅安瑜听到的那些话,就是一个巧合,只是两个宫人胆大包天管不住嘴,一切都是傅安瑜多虑了而已。
“与阿瑜当初听到的那些话差不了太多,无非不过是说我与阿瑜原是亲生的兄妹,一朝分别,我在父皇身边享福,成了威风凛凛的太子爷,阿瑜却在村里艰难长大,相别十五年才被寻回。”
“知道的人知道父皇当年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无奈之举,不知情的人怕是会以为父皇抛弃妻女。”傅安瑜冷笑了一声,“哼,这些话倒是够厉害的,一下子就把父皇描述成了一个抛弃妻女的人,把哥哥这些年在战场上流过的汗,淌过的血都抹得一干二净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话突然又开始传扬起来?”
是啊,当初冒了一个苗头出来,立时便被傅安瑜给掐了,销声匿迹了许久,又冒了出来,只是为什么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