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霜华的身影从眼中消失,傅安瑜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方才写得的字,这么久以来的练习,虽说这字写得没有多少好,但也大概有了个样子。或许是因为总照着季景霄的字练习,如今瞧着,多少也有那么一些他的意味在里头。
将书案稍稍收拾了一下,起身去镜前瞧了瞧,没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傅安瑜便往花厅去了。
季景霄端着茶盏站在窗边,瞧着窗子外头的小竹林在风中沙沙作响,时不时从枝叶间飞出一只鸟去,眼睛跟着那鸟而动,就看见了缓缓朝着自己走来的傅安瑜。
傅安瑜看见了站在窗子后边的季景霄,便没有往花厅的门去,而是直接走到了季景霄所站的那个窗子前:“先生此行可还顺利?”
“还不错,虽然这一路花费的时间比预计的要久,但好在一切都还算顺利,只是这一路没什么闲时,没有给你带上一些江南的东西回来。”
“宫里什么都有,我也什么都不缺,先生不必多费这个心,还是父皇交给先生的事情最是要紧。”
季景霄觉得傅安瑜有些不对劲,可又有些说不上来:“公主怎么了,可是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对啊,前些日子父皇下了旨意,定下了哥哥与千言姐姐的婚期,就定在明年的春天里,到时候天气也暖和了,不冷也不热,正好。”说到这里,傅安瑜脸上的笑意比之前更深了些。
傅安瑜没打算将自己听到的那些闲话和季景霄说,虽然自己心里的确有些不舒服,但这种事情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况且说了也不会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