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记下了。”修竹拿着筷子又给傅安瑜的碟子里布了菜,看见她依旧穿戴整齐,心中有些不明白,就开口问了,“主子,为什么要说换身衣裳再过去啊?”
“这就是个托辞,我嫁进来不过三个月,她闹了多少事情来,今天拉着我要演婆媳和睦的戏份,明日又说家中不可没有规矩,要给我立立规矩,要是我没有这公主的身份,可能真的要被她磋磨死了。”傅安瑜瞧着那小菜颜色不错,夹了一筷子来尝尝,没想到是个辣口的,倒是把她辣得不轻,连连喝了几大口的水才好些,擦了擦嘴才接着说,“这会儿喊我过去,谁知道又是什么事情,耽搁多少时间,我可得先吃饱了再去。”
“那主子多吃些。”修竹赶紧又给夹了不少小菜到了傅安瑜的碟子里。
傅安瑜觉得自己真的是聪明,一猜一个准,这便宜婆婆还真的是又来找事情闹幺蛾子了,把手上的茶杯重重放到了身旁的小几上,冷冷得就驳了她的话:“这件事情不行。”
“我是你婆婆!你想气死我吗!”刘氏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傅安瑜。
“我敬您是季府的夫人,是驸马的母亲,才称您一声‘婆婆’,可按着君臣之道来说,我为君你为臣,我待人和善,没有让长辈们行君臣之礼,可您也不要太过分才好。何况我与驸马成婚不过三个月,您就想着要给驸马送丫鬟,安的是什么心思,当我真的不知道吗?”
傅安瑜也懒得再说什么了,起身就离开了玉兰苑,往秋暝居回了。
哪里会有小夫妻成亲才三个月,这当婆婆的就迫不及待地给儿子房里送人,这是结亲还是结仇?
“你说我这婆婆是不是和季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为什么要做出这些对季家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傅安瑜觉得自己的怀疑不无道理。
傅安瑜也没想把事情一个人扛着,等到季景霄回来,两个人一起用晚膳的时候,就把今天的事情大概都跟他说了一遍。
“你是公主,这种事情直接推了就好,不用理会,交给我处理就好了。”季景霄皱着眉,跟傅安瑜叮嘱到。
“好,不过我可是给你推掉了几个美人儿,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心疼?”
季景霄停下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才一脸认真地说:“那你记得,以后若是遇到和你长得一样的,就给我带回来。”
和她长得一样?想得美,这世上只会有一个她,哪里还有另一个人能跟她长得一样:“呸,你想得倒是挺美,怎么不去做梦呢。”
季景霄几筷子便把碗里的饭吃完了,伸手在傅安瑜的脸颊上摸了摸:“我去处理一下,一会儿回来陪我喝酒。”
说完,就转身走了,一路去到了季何远的书房,这些年他与刘氏也就一个表面夫妻情分了,大多时候都是自己睡在前院的书房里,偶尔去妾室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