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对力量一无所知。”老柳神秘一笑,一撩衣摆,露出了一大圈儿哗啦作响的钥匙,指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公寓说,“……你瞅着那边儿的那个楼没有?”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用风轻云淡的语调说:“是我的。”
小梅眨巴眼,问:“哪……哪一户啊?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一户?”老柳如是说,“是一栋。”
梅梵瑙瞳孔地震:“???!”
所以,梅梵瑙现在正乖乖巧巧在帮师父叠金元宝,他嬉皮笑脸地说:“多亏您老人家一饭之恩啊,我不仅有了师父,还有了工作呢,这世上竟然还能有这种好事儿!哈哈!”
老柳停下了手上的活儿,端详了他一阵儿,嘀咕道:“我这辈子给人看过无数次面相,算了无数个卦,就是猜不透你啊。”
他略微沉默了一会儿,问:“……怎么看都是大富大贵的人,你说你何必受苦呢?图什么?”
手上的纸元宝没捏好,瘪了下去,梅梵瑙又开始打马虎眼:“图什么?这我可得想一想……”
……
梅梵瑙一向疯疯癫癫不怕死,猖狂得要命,以往无数次投胎,他都毫不犹豫的对黑白无常一挥手:“我又死了,麻溜儿让老子进下一辈子!”
直到这辈子投胎,死无全尸的他终于有些累了。
“……两位老哥,我又来了,能不能商量个事儿?”
往年的黑白无常都是凶神恶煞,高不可近的形象,要是哪位投胎的老兄有巨物恐惧症,保准是要吃速效救心丸的。
随着时代更迭,现在这二位也是西装革履,分外人性化。
面对这个他们一致认为脑子有病的老熟人,黑白无常露出了标准化笑容,礼貌的齐声问道:“先生你好,有什么疑问请讲。”
梅梵瑙一扶差点掉下来的半个脑袋,说:“是这样的,本少爷这些辈子,每次都不得善终,死得千奇百怪,倒霉得惨绝人寰,你们能不能看在我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给我个机会,让我恢复一点儿气运,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