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艾尔低下头,沉默了。
“去了维亚肯,你将面对更多的血族,我坦白跟你说吧,维亚肯的血族是受到了真王与戒律的管束,但维亚肯的人类与他们之间的地位悬殊。我想你去了那边会更难受说不定。”
诺艾尔·森也是个有些桀骜的年轻人,他生长在这么一个人人都有信仰的国度,父母亲人都信仰这里的神,可他却有着自己的想法,他不像其他人那样盲目地听从教会的言论,从这点就可以看得出来。
“去了维亚肯,你想要成为一个体面的上等人,就必须要跟血族打交道,而这次的叛乱停息后,许多的新生都会被带到维亚肯,里头或许就有杀害你亲人的人,你能忍受这些吗?”蓝烟认真地问道。
诺艾尔攥紧了拳头,金色的烛光撒在他黑色的卷发上,让蓝烟恍惚间想起了另一个人。
“你做不到。”蓝烟说。
“我!”诺艾尔猛地抬起头。
“在维亚肯,血族是绝对凌驾于人类的地位之上,你要是谋杀血族,你会被处以死刑,你的家人或许也会。”
诺艾尔眼含泪水,下颌颤抖着。
“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今年几岁?”
“二十三岁。”
二十三啊,上辈子,他就是在这个年龄死去。
“你在文蒙斯长大,虽然你不习惯文绉绉的修士,但这里有你的血亲,在你的内心深处,这片土地依然是你的家。”蓝烟说。
“那我该怎么办?就只能把这一切当作噩梦一样,随着时间淡去吗?”诺艾尔无力而愤怒。
“当然不,你可以选择改变她,你觉得教会无力保护人们,不具备统领文蒙斯的能力,那你就改变她。”
“怎样改变?”诺艾尔急切地问。
“这需要你自己去想。”蓝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