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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更多的,却是对那个人的心疼,对那个被他叫做母亲的女人感到心疼。

“为什么?”

大手覆在箐箐幼小的肩头上,傅司谨像是在质问她,也像是在质问自己:“您被误解了, 为什么不解释?只要你说了……只要你说了……”

“你母亲说了,你就会信吗?”

傅衡低沉的嗓音横插进来,强势的大手将箐箐从傅司谨的手中带出来,小心地抱回自己怀里。

“阿谨……”

突然被抱起来,箐箐下意识地抓紧傅衡的衣服,却还不忘状态不对劲的傅司谨。

“阿谨不舒服,叔叔,我们带他去看看白衣服的叔叔好不好?可是打针好疼啊……”

想起那可怕的针头,箐箐忍不住皱起小脸,一脸害怕,却还是鼓起勇气安慰傅司谨:“阿谨不怕,我们一起去看病,箐箐会去帮你求求白衣叔叔,让他不要给你打针,好不好?”

打着商量的语气,就跟哄害怕打针的小孩子一样。

只是这种话由一个三岁小孩说出来,更多了一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萌 趣感。

这画面有点眼熟。

傅司谨混沌的大脑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这可不就是他当初哄箐箐去复查时说的话?

没想到现在被箐箐现学现卖,用到了她身上来。

明明是很压抑的状态,可傅司谨还是被箐箐给逗笑了。

挤压心头的大石头似乎被搬走了一些,傅司谨轻轻吐出一口气,缓缓放松地往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