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贺白洲心里只有满心的不自在,匆匆逃开。
直到此刻回顾,她才意识到,当时心脏之所以跳得厉害,不仅是因为不小心撞破了对方的隐私,更是因为,第一眼她就已经陷落。
那是在另一场婚礼上,而现在,她们要结婚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脑海里,其他种种念头与情绪就都被排开,贺白洲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笑,朝邵沛然走去,拉住了她的手。
“你今天真美。”她由衷地赞美道。
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想这么说了。那时说不出口的话,现在已经可以理所当然地说出来。
“你也很美。”邵沛然举起她的左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两人的婚纱都搭配了白手套,订婚戒指因为一会儿要交换结婚对戒,也提前摘掉了。邵沛然的吻就落在了贺白洲的无名指上。
轻轻的一个吻,隔着手套几乎没有任何触感,但贺白洲仍旧感觉到,仿佛有一阵电流,顺着邵沛然的唇触碰过的地方,瞬息之间直抵心脏。
两人就这么傻站了一会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直到楼下有人匆匆跑上来,叫她们下去迎接宾客,才回过神来。
宾客其实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她们下楼去露了个脸,被两边家长抓着认识了几个比较亲近的长辈,典礼就差不多开始了。先是两位新娘穿着婚纱交换戒指,在证婚人的见证下缔结婚约。
负责给她们送戒指的是林抒晚。
她同样穿着白纱的小裙子,面色看起来比初见时红润了许多。养了一个多月,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现在已经可以试着做一些不那么激烈的运动了。
如果说,除了两位当事人之外,世上还有谁最希望她们俩结婚,应该就是林抒晚了。
她本能地仰慕邵沛然,但要说亲近,还是更亲近贺白洲。现在两人结婚了,以后她就可以跟自己最仰慕和最亲近的两个姐姐一起生活,简直不能更完美。
婚礼誓词,通常是由证婚人分别询问两位新人,一般都有个先后顺序。但在戒指送上来时,邵沛然和贺白洲却选择了拿起盒子里的戒指,不等证婚人开口,就自己念出了誓词。
她们几乎是同时完成了对对方的提问,然后又异口同声地回答“我愿意”,最后再同时为对方戴上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