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这么近,邵沛然的呼吸全都洒在贺白洲脸上。她闭着眼睛,怀疑对方是要偷吻自己,但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倒是眉毛处感觉到了对方手指擦过的动静。
贺白洲不得不睁开眼睛,问她,“我好看吗?”
她的眼睛像两块质量最上乘的宝石,又像是两汪最深邃的湖泊,深幽美丽,邵沛然凝视着她,感觉自己好像正在不断坠落,坠入那双眸子深处,情不自禁地回答,“好看。”
她们靠在一起,浅浅地接吻,像是用这种方式互相抚慰。
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只有一种安宁和满足在心间弥漫,让彼此成为对方休憩的港湾。
……
第二天早上,两人按时起床,并排站在洗手台前漱口。
邵沛然发现贺白洲的准备工作做得十分周全,像这个过大的洗手台,之前看来殊无必要,但现在两个人一起用,就恰恰好了。可见这家伙早有预谋,装修房子的时候就想着这一刻了。
洗漱完毕,把所有工具归位,贺白洲看着并排的漱口杯、牙刷、毛巾,所有的东西都是双份,造型材质全都一样,只有颜色不同,硬要说的话,也都可以算得上是情侣款。
怎么看怎么心满意足。
洗漱完毕,她到隔壁去换衣服。
因为拿过来的衣服就只有几套,当然很容易重复。邵沛然见她穿的这一身几天前就穿过,便多看了几眼,随口问,“你的箱子不是早就已经收拾好了吗?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哎?”贺白洲先是吃惊、心虚,等听到最后一句,又迅速转为惊喜。
邵沛然都这么说了,贺白洲当然不会跟她探讨“你还没有允许我搬进来”这种话题。因为这句话就已经意味着默许,再问就成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的反应大概从来没有这样快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斩钉截铁地道,“今天就搬!”
“备用钥匙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邵沛然说。
当初她搬过来的时候,贺白洲大概是为了取信于她,主动将所有的钥匙都上交了。这样,就算两套房子之间打通了,没有钥匙,贺白洲也不可能从另一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