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暂时这样定下了,贺白洲不知道邵沛然睡了没有,但还是发了条消息,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万一她在等消息,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要是已经睡了,一条消息应该也吵不醒她。

邵沛然果然还没睡,于是两人就这件事讨论了几句。贺白洲觉得这几天真是大开眼界,她以前觉得自己的家庭就已经足够糟糕了,没想到和别人一比,竟然还不算坏。

这些家长们安排孩子的学习、安排孩子的工作,最后当然也要安排孩子的婚姻……他们有的是为了控制孩子,有的是为了交换更多利益,有些是真的以为自己是为了孩子好。

这跟科技发展到什么样的程度没有关系,只要社会还是这个社会,这种事情都不会少。

与之相比,她的父母确实对她颇多忽视,但相应的,对她也没有任何要求,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事。

她把这句自嘲的话说给邵沛然听,邵沛然立刻不赞同地打了电话过来,反驳她,“任何时候,不要因为别人而降低你的标准。因为这个世界很糟糕,一些小事就可以容忍了?这不是豁达,而是退步,这样做只会让情况变得越来越糟。”

不幸就是不幸,痛苦就是痛苦,并不因为对照组更加惨烈,自己的不幸和痛苦就消失了。

“我记住了。”贺白洲连忙保证,“不会有下次。”

“把秦小姐安排到林抒晚旁边去吧。”邵沛然想了想,说。

贺白洲有些吃惊,“为什么?”

“让她看看别人是怎么反抗家庭和父母的安排的。”邵沛然说,“虽然我认为那位秦小姐的反抗很失败。”不过,失败才是最能够学到教训的。

秦小姐本来状态十分低迷,虽说下定决心要反抗家里,但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不过见到林抒晚之后,她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大半。尤其是得知了她的事之后,更是愤怒于林鹤之的冷漠。她是知道林鹤之这个人的,以前只觉得是个技艺精湛、有才有德的大师,没想到私底下是这种嘴脸。

她对自己的事尚且不知道如何处理,倒是对林抒晚十分上心。

张少得知此事,很赞同贺白洲的安排,觉得她有点事情做也好。于是投桃报李,又给林鹤之找了一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