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等人, 这几天总来,问等谁也不说。”门卫道,“他也不进去, 就在这附近徘徊, 我们也不能强硬地赶他走,已经让他不许到前面来了,免得影响进出的客人。”

贺白洲见他们知情, 便不再说什么。

到了楼上, 邵沛然也刚结束手里的工作,就坐下来跟她一起吃饭。

才刚把饭盒都摆开, 正要动筷,贺白洲的手机响了。

“许乘月。”她看了邵沛然一眼,才解气电话。听到对面的话,不由吃惊地问, “他提前收到了消息,做了准备,所以没有查出太大的问题?”

她说着,又看了邵沛然一眼,“好的,我知道了。”

“林鹤之?”等她放下电话,邵沛然问。

贺白洲点头,“乘月说,她刚刚接到林鹤之的电话,说想让她找关系疏通。”历来这种大行动,都是抓大放小,问题不大的话,一般象征性地警告一下就行了。但是万一不小心装在枪口上,那就不好意思了。

林鹤之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他的那些人脉,已经打探不出什么了,所以才找许乘月。毕竟许家家大业大,这次肯定也会被波及,但像他们这样的企业,反而能得到更多的消息,也知道该怎么应对。

在没查出大问题的情况下,只要许家顺便罩他一下,就肯定不会有问题了。

贺白洲想到这里,忍不住叹气,“准备得这么充分,竟然也能被他躲过去。”

“很正常,你以为他这么多年都在干什么?”邵沛然倒是很平静,“要不是编织出了一张人脉网,他也不可能安安稳稳地走到现在。”

“上面怎么跟筛子似的?什么消息都往外漏。”贺白洲抱怨了一句。

邵沛然笑道,“没办法,都是利益牵扯。其实我早就想到了,没有那么容易把他送进去。不过对他来说,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进不进去已经没什么分别了。”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去所有,却无能为力,或许比锒铛入狱更让他难受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贺白洲说,“乘月的意思是,他也有可能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