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雯脸上的笑容连掩饰都不掩饰的,催着问,“这话怎么说?”

“她打电话告诉我,许乘月跟她求婚了。那时候,我心里真的由衷地替她高兴。”人们都说,她是因为爱惨了对方,所以才愿意放手,成全她的幸福,贺白洲就以为真的是这样。

可是换成邵沛然呢?贺白洲根本无法想象她站在另一个人身边,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她或许是喜欢邵清然的,但就像是喜欢一株花,一件漂亮的宝物,愿意看她美丽地盛开着,不忍心她遭遇攀折残损,于是细心呵护。但其实她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能拥有,如果别人能照料得更好,当然也就不妨放手。

所以她对邵清然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

邵沛然不一样,她会想亲吻她,拥抱她,用尽全力去爱她,想把她揉碎了嵌入自己的生命里,惶恐、无措、不安,却又雀跃、欣喜、狂热,所有的情绪都能轻易被一个人拨动。

当她真正地爱上一个人,才终于明白,那种由灵魂里滋生出的悸动和占有欲,根本不是自身可以控制的。

她视邵沛然为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绝不会允许有人将她夺走。

高一雯见她说话说到一半,脸上就不自觉地露出那种恶心的笑容,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嫌弃,“噫,又来了。”

她错了,竟然会以为贺白洲是真的想跟自己讨论邵清然的事。

其实她根本只是想借着这种方式秀恩爱吧?

不过这种明显中了降智buff的状态,似乎也是头一回见。所以高一雯心里很快有了明悟,直截了当地道,“你就直说吧,想炫耀什么?”

贺白洲依旧只是笑,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

炫耀当然是想炫耀的,但是私房秘事,即使是高一雯这样的朋友,贺白洲也不会让她知道。

所以她只露出了一个“你懂的”的表情,让高一雯自己去体会。

然后才满足地飘走了,徒留下一个上班上到一半,突然被抓过来秀恩爱的高一雯留在原地,一脑门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