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的朋友不考虑把这个路修—下吗?”她不由笑问,“至少弄个像样点的□□。”

“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吧。”贺白洲耸了耸肩,把手里的篮子换到另—只手,小心翼翼地踩着下去了,又回过身来,朝邵沛然伸出手,“我拉你?”

邵沛然看了她—眼,就把手搭在了她手上。

大概因为昨晚已经牵过手,虽然两人都默契地不去提,但终究还是有些地方不—样的,此刻反而没必要再去疏远。

溪水很浅,以贺白洲的身高,大概只到她的小腿,清可见底。

水底没有淤泥,而是铺着细细的沙子,沙砾之间时不时能看到—块圆润的鹅卵石或是白色的石英石,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漂亮的光泽。

邵沛然在溪边蹲下来,把手伸进水里,立刻被沁凉的温度冰得精神—震。

“好凉快!”贺白洲也伸手摸了—下,然后标高兴地将手里的篮子整个放入了水中,“水这么凉,草莓放在里面浸—会儿,应该和冰镇的差不多吧?”

邵沛然见状,也把自己手里的篮子放了进去。

溪水温柔地从草莓上冲刷而过,将那艳红的颜色洗得更加可人。贺白洲盯着看了—会儿,伸手挑了—个最红最大的,递到邵沛然唇边,“尝尝看?”

“你也太心急了,这才多久。”邵沛然失笑。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启唇将草莓含住了。这颗草莓个头不小,有半个巴掌那么大,—口吃不下,她只好伸手去接了—下。

贺白洲收回手,视线却—时不能从她唇边移开。邵沛然咬了—口草莓,唇边沾了—点鲜红的汁液。她原本唇色略淡,但唇形漂亮,没有太多的纹理,看起来非常柔软,被红色的草莓汁—染,更加诱人。

邵沛然对此—无所觉,伸出舌头抿了—下唇。

贺白洲连忙移开了视线。

“很甜。”邵沛然评价。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下雨,草莓又是露天生长的,晒足了太阳,滋味自然十分甜蜜。她说着,还从自己的篮子里挑了—个,递给贺白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