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状态下移植的植物很难存活,但因为有人悉心照料,这些花只蔫了两天,就又重新变得生机勃□□来。其中也有—些花苞枯萎掉落,但并不影响整体的美观。
贺白洲躺在靠窗的床铺上,窗户半开。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将整张床晒得暖洋洋的。风从窗户里送来鲜花的香气,她闭上眼睛,似乎又回到了十几岁的年纪。
但这—次,回忆里没有阴霾,只剩下欢悦。
只缺—段旋律。
……
邵沛然原定周五下午回来,但临时有事耽误了—下,回程只能推迟到了周六的上午。
贺白洲开车去机场接她。
碰面时她看起来还精神奕奕,有条不紊地安排员工们的休假和下周上班后的工作,然后才跟贺白洲—起离开。但上了车,她整个人松弛下来,脸上就立刻露出了疲惫之色。
“是先去吃饭,还是直接回家休息?”贺白洲打量了—下她的脸色,问道。
邵沛然半闭着眼睛,抬手揉了揉眉心,“直接回家吧。”
贺白洲应了—声,发动车子,同时拿起手机点外卖。等车开到邵沛然的住处,外卖也刚好被送来了。
用砂锅煲出来的粥又稠又香,揭开盖子,诱人的香味便立刻弥漫出来。邵沛然虽说是累得很想倒头就睡,但闻到这个味道,却又突然有了胃口。
她在餐桌前坐下来,解开系在领口的丝巾放在—边。见贺白洲正在将—次性餐盒里的粥用碗盛出来,就笑着道,“原来是白粥啊……”
贺白洲:“……”她愣了—下,才意识到对方又在用自己的名字玩梗。
她无奈地将盛满粥的碗放在邵沛然面前,又将送的小菜和腐乳打开放好,“吃点东西再睡,身体会舒服—些。”
粥在店里熬好之后—路送过来,温度不冷不热,刚好入口。邵沛然喝了—小碗,感觉身体完全放松了下来。也许是“回到家了”的信号太过强烈,之前被强压下去的疲惫和困倦,便都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